2024-5-19 02:49 /
[向远方出发]
资本主义的现实不再倒映出我们的理想,人们习惯于现状而相反的却失去自身的未来,“依旧想着自己能够做点什么却什么都不知道”,横亘在大人与孩子间的鸿沟不只是时间还有对将有某物到来这一信念的无条件的肯定之经验。
片冈智再次以他细腻的手法向我们肯定的表达了这一点:无论如何,即使未来尚未到来,就像在通往异乡之途的列车在半路被截停,未来或许从来都只是在泪水中将信号灯或霓虹灯误认为闪烁着奇异性的星星的幻觉,但就是在这幻觉或未来的落空中,个体性的生命熊熊燃烧,被放逐的童年时期许着的童话再度令现实变得如奇迹一般令人无法忘记它的每一时刻,那被视为不可能跨越的时间间的鸿沟将被跨越,生命重获新生;它或许只是欣然接受于这一幻觉,或许只是天真的相信未来真的存在,但在这仿佛不堪一击的孩童的呓语中,我们的生命获得了它的全部。
仅仅是单纯的向远方去,不为异乡而停留但却为不是异乡之处感到惊异,仿佛每一处都成为自身的他者、异乡,在成年人眼里稀疏平常的路灯成为了孩童眼里那与那被有着低语的缪斯、在山谷深处沐浴着落霞的生灵的五彩斑斓的世界同样闪烁的星座,在成年人视为无意义的涂鸦中,面颊羞红的少女却把它直接看作爱之乡本身;我不得不感到惊讶,我为我自己感到羞愧,当我看见少女羞涩地指着厕所的相合伞涂鸦说这是“lovelove”,我不禁感到人类能用来描述诸如爱之类的美好事物的词汇都抵不上此刻少女口里跳出的“lovelove”。love是既有的,但它却可以就是爱本身,它却可以是爱这一奇迹的踪迹。
也许未来是一种骗局,也许我们不再拥有任何可以实现的未来也许我们只是逃避现实而用幻觉麻痹自己;但到远方去,仅仅是相信自己能够到达远方,仅仅相信自己无论如何都能做到:用兜里全部的零花钱去换一张有限的车票,想要达到远方。这一行动本身就超过了我们期许的、假定的未来,它就是我们的未来、希望、布洛赫借用蜗牛隐喻表述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战胜、消灭的“乌托邦”本身,我相信片冈智也是想要表达这一点:就此而言,未来实现与否,失败与否都不重要,它们都不是我们放弃幻想,放弃去筹划未来的理由
“如此的相信无论什么都能做到”
“如此的想要相信什么都能做到”
“清澈嘹亮的乐曲,向着夜空之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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